“沈教授!走廊那边好像有人打起来了,要叫保安上来吗?”
“这种事也要你亲自过来告诉我?培养皿观测做完了?”
沈烈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抱胸冷脸坐在办公桌前,额前的青筋因烦躁而微微凸显。被他呵斥的学生显然十分怕他,原本上前的脚步也不自觉地缩了回来,摸了摸脑袋嗫嚅着应道:“还、还没有……”
“那你是希望重修,还是希望追加二十个培养皿?”
学生被吓得一个激灵,死命摇着头往后退去,“教授,我知错了,我这就回去,今天下午就能把观测报告写完……”
话没说完,学生就麻溜地逃出了沈烈的办公室,头也不回地往实验室跑去。
沈烈压着脾气再次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二十,要不是卖关默文一个面子,自己怎么可能坐在这里等到现在。办公桌上放着今天来访者的资料,沈烈的眉头动了动,又仔细看了看病人的病症描述。
畏光、食量增加、左眼发红、夜视力增强……
走廊里打斗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仿佛重物撞击,剧烈的震动顺着楼层一路蔓延,沈烈甚至有些头皮发麻。他拿起一旁的内线电话拨了出去,几分钟后,六楼的监控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电脑屏幕上。
“叫保卫科派几个人上来,六楼有人打架,嗯?不对,先等等……”
沈烈抬手推了推质地精良的银边眼镜,镜片后狭长的眸子不自觉地眯了眯,他凑近了电脑屏幕,监控画面里的景象似乎让他一时忘记了被爽约的不快。
这到底是监控出了问题,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
“敢对你奥茨爷爷下手!你小子有种!”
走廊里静得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除了窗外吹拂的风声,肖井的耳里就只剩下怀里人急促而艰难的喘息。秦语需要立即治疗,这是毋庸置疑的,脖颈处被劈伤的位置已经出现了可怕的淤血,对普通人的身体来说,这样的外伤很容易落下病根。当然在这之前,眼前的罪魁祸首必须尽快解决——想到这里,肖井将秦语抱到墙角安顿好,她歪着脖子闭着眼睛,面上是病态的惨白。
“伤了我的人还敢大放厥词,遗言就是这个吗?”
肖井红着眼睛,右手指尖瞬间积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