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几个年轻人按着那老太婆从侧门走了出去。她一路振振有词,张口闭口都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大话,肖井眯了眯眼,神色间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狠厉,他在车前顿了一两秒钟,随即低头钻进车里,再次看向秦语时,眼底又弥漫着化不开的温柔。
“小王,麻烦你带路了。”
“肖先生别客气,秦小姐的伤耽误不得,我带您走近路,十五分钟之内绝对能到。”
镇里的卫生所是一座三层小楼,模样虽然简陋了些,里面的医用器械倒是基本完备。两个医生接到镇长电话后早早就等在门口,一看肖井的车来了,立马紧走几步上前,肖井抱着秦语下车,她胳膊上触目惊心的烧伤让医生们冷汗直流。
“这怕是硫酸之类的强酸烧伤,快扶进去!”
秦语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两只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紧急处理的纱布被揭下,又带起几块鲜红的皮肉,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止血药棉换了一次又一次。秦语惨白着一张脸,源源不断的疼痛几乎让她失去知觉,而在包扎之前还需要对伤口进行消毒,医生拿着酒精和棉签过来,略有不忍地对她道:“秦小姐再忍一忍吧,消毒不做好,以后感染发炎就麻烦了。”
秦语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肖井坐在她身侧,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凉凉的手掌似乎稍稍安抚了秦语的恐惧,肖井低沉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闭着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处理完胳膊上的烧伤,医生又仔细检查了秦语的两侧脸颊,好在当时她伸手挡了一下,脸上几乎没有碰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伤口全部处理完毕已经快到十点,医生们摘下口罩擦了把汗,总算松了口气。夜路难走,镇上的公路几乎没有路灯,肖井虽然不怕开车出事,但是考虑到秦语现在的状况,还是决定今晚就在卫生所里凑合一下。三楼的病房都是空着的,医生挑了一间最大的收拾干净,将钥匙交到了肖井手里。
“委屈两位了,这是大门钥匙,还请肖先生睡前帮我们落个锁。明早七点我们就过来,秦小姐今晚如果没有发烧,那就没什么大碍,之后勤换药就好。”
肖井道了声好,将医生和小王送到门外。月朗星稀,虫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