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神色冷峻。昨天的胜利，已经带来了预期的效果——沈芳彻底被绳之以法，所有她曾依赖的关系网也在一夜之间崩塌。然而，当这一切尘埃落定时，林初月却感到一阵空洞。
她曾一度以为，彻底击败沈芳会是她复仇计划的终极目标，但今天，当她站在胜利的高点，回首自己所走过的路时，却没有一丝欣慰。心中只有沉默与无法言说的孤独。
“这是我想要的吗？”她低声问自己，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她曾想过无数次，如果复仇成功，她会迎来怎样的快感，但此刻她却深知，这种快感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一场虚无的幻想。
回忆起从前的种种，林初月不禁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她的确曾想过要重生来复仇，但她也没想到，复仇的代价竟然如此沉重。
沈芳倒台的背后，不仅仅是她一人的胜利，还有她身边曾经无数人的挣扎与失败。她站在巅峰，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周围被她推翻的无数命运。
复仇的滋味，远比她想象的要苦涩。
与顾衍川的对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林初月没有回头，依旧盯着窗外的景象，淡淡地说：“进来。”
顾衍川走进房间，他的步伐轻盈，站在门口时，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关切。他走到林初月的办公桌前，看着她沉思的神情，终于开口：“初月，昨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还在想什么？”
林初月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从这场复仇中得到什么。你知道吗，顾衍川，我一直以为我复仇的目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但现在我才明白，自己一直在追寻的，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目标。”
顾衍川轻轻坐在她旁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为此付出了很多，也经历了无数的挣扎和痛苦。可是，初月，你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你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林初月微微一愣，心中不由自主地沉思。顾衍川的声音，如同一剂温暖的良药，让她内心那股被冰冷包围的孤独感逐渐消散。
“我……”她顿了顿，“我以为我需要的只是复仇，但也许，我真正需要的，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