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林初月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封顾衍川刚才送来的合同，脑海里却一片混乱。她想了很久，依然没有做出最终决定。厉湛川的话像一把双刃剑，让她心乱如麻。她知道，自己必须选择——站在父亲那一边，还是与厉湛川联手揭开真相。
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林初月，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顾衍川。
“顾总，早上好。”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
“我听说你昨天与厉湛川有过一番对话。”顾衍川的语气似乎并不意外，“我知道你现在的困惑，但你也应该清楚，面对沈芳的死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若不做出选择，迟早会被这场漩涡吞噬。”
林初月的心一紧，她顿时意识到，顾衍川不仅仅是在关注她的选择，他甚至已经洞悉了她的每一步。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动，冷静道：“顾总，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顾衍川的声音依然冷静，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气息，“你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沈芳的死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阴谋，它背后隐藏着一场足以撼动整个商业帝国的博弈。林初月，如果你选择站在厉湛川一边，那么你不仅仅是在与你父亲为敌，你还将面临来自更大势力的压力。”
林初月的眼睛微微一亮，顾衍川的话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场风暴的背后，绝不仅仅是她和父亲、沈芳之间的恩怨。她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棋局中不仅有她，还有更多的隐秘势力。
“您是想告诉我，我该站在您的这边？”她语气冰冷，却透出一丝讽刺。
“我不想逼你选择什么。”顾衍川低声道，“但你必须知道，如果你选择揭开真相，可能会有一场无法预见的灾难等待着你。你会失去很多东西，甚至可能失去一切。”
林初月没有回应，她知道顾衍川并非在威胁她，而是在试图警告她。然而，她并不害怕失去，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她的父亲、她的信任，甚至是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顾总，我明白了。”她轻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