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江礼貌地回答。
“有车吗？”郑红问道。
“车？”陈江愣了，“现在报名学车，还要自带车吗？”
郑红轻蔑一笑：“哟，没车？没车你学什么车啊？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我时间！”
陈江从来没听说过学车还要自带车。
“不是，我怎么没听说过这规矩？”
郑红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少跟我这装蒜！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兜里没两个钱，还想学开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陈江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态度？
“我要投诉你！”陈江说道。
郑红不屑地嗤笑了：“投诉？你尽管去！就你这样的，也配见我们领导？”
这个年代，学车的人确实不多。
一辆最便宜的桑塔纳也要二十多万，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郑红的工作，接触的不是上流社会人士，就是机关单位的领导，养成了她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陈江知道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
他掏出bb机，给方雄发了个消息，告诉了他驾校的地址。
陈江现在可是方雄的财神爷，方雄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不到二十分钟，方雄就来了，一眼就看到陈江和陈星站在收费窗口前。
郑红也认得方雄，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扭着腰迎了上去：“哎呀，方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方雄没理会她的热情，径直走到陈江面前：“陈老弟，什么事啊？”
陈江指了指郑红，语气平淡地复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包括郑红说的话，一字不漏。
方雄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头看向郑红，怒吼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郑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知道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和方雄关系这么好？
方雄指着郑红，对着驾校里面吼道：“经理呢！把你们经理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