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臣并不知,给殿下吃酒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臣不记得了。”
“是吗?”
赵承妤站起来,下了台阶,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江大人,孤这脑子糊涂了二十四年,今日才醒过来,耳朵还不太好,烦请你将刚才说的话,再对孤说一遍。”
江宁:“……”
一个人身穿红色官袍的女子开口:“太女殿下,你真的好了吗?依臣之见,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御医为你……”
“哪来的青蛙又在呱呱乱叫。”
赵承妤回头,看向被打断话的女子,脸色陡然一冷,“孤当是谁呢,原来是尚书大人……你也配与孤称‘你’?”
陈寰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稍纵即逝,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重重磕了个头,“臣知罪,殿下息怒。”
赵承妤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满头冷汗的江宁,“江大人,你的嘴要是不能用来说话,就让人缝了如何?”
她说罢,让宫人去取针线。
“臣说!”江宁不敢再犹豫,将刚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并又道:“请殿下明察,就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绝不敢谋害殿下。”
赵承妤盯着她两息,扬唇笑了起来,“既然江大人都这样说了,孤就信你。”
“谢殿下!”江宁喜道。
赵承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回到阶上,对众臣说:“孤刚醒,精力不济,你们已经看过孤了,就退下吧。”
“……是。”
无人敢有异议。
痴傻了二十几年的太女,一朝清醒过来,一举一动,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带着帝王才有的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江宁和陈寰随其他人一起出了东宫,只对视了一眼,就忙不迭地出宫。
……
“这些人太不够看了。”
东宫内,楚霭沏了热茶,跪在赵承妤的腿边,小心地托着杯盏。
“是不够看,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半点心思也藏不住。”赵承妤端过茶盏,吹了吹,缓缓品了一口。
楚霭试探着将手搭在她的膝上,仰头看了眼,见她没有丝毫的不悦,低下头,偷偷笑了笑,然后脸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