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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年轻才这敢说这种话。等你年龄再大一些,你还会说永葆青春不重要这种话吗,你……”
“我不知道。”李婉琳悲从中来,“我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想法永远不变,还怎么敢把赌注押在他身上。
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也没道理。现在喜欢他的地方怎么确定会不会在未来全都变成了厌恶他的因素。梅姐,我好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梅燕香看着她的侧脸,吸了一口旱烟,“钱?权?总有一个想要的吧?攥住这些东西才是真的。你们现在的选择很多,只要稍微动点脑筋,路就能越走越宽。你这样子在我看来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真正的困境你根本没有遇见过……”
她的后背倚靠在栏杆上,一指侧面的酒店前院,“从大门口到后院,这四周被墙围起来的地方,以前是县老爷的府衙后院。他和他的夫人还有七房小妾都住在这里。
为了讨老爷、夫人欢心,那些小妾什么事都做。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嫁进来之后什么奇淫巧技都要学,生怕怀不上孩子被发卖了。外面到处都是饥荒、战乱,出去不是死就是做娼妓。她们宁可躺在床上生孩子,也不想被扫地出门……”
“八个老婆?”李婉琳叹道:“那这位老爷应该有很多孩子吧?”
“一个都没有。”她冷笑。
“这老爷的身体有问题?”
“没问题。八个女人除了第七房小妾,一个接一个怀孕,一个接一个生孩子。但没有一个活到八岁。小孩不是失踪,就是死亡。
人说没成人的小孩怨气重,不能立碑,只能偷偷埋了,连丧事都不能办。那些女人哭得撕心裂肺,把头都磕破了,也没见到自己孩子最后一面。”
“后来呢?没有找到原因吗?”
“找到了,他们说是七姨娘做的。”
李婉琳脑子嗡地一声,猛然想起白天做的那个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因夜色黯淡,梅燕香没有看见她的异样,继续说:“所有人都认为是她为了争宠,为了在县官家里站稳脚跟,所以杀了那些小孩。
但就在要处死她的时候,她怀孕了。
稚子无辜。于是老爷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生下孩子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