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比寒冬时节的雨水还要冷。
“我们见过的,很多年以前。”他说着,眼眶中逐渐升起水汽,“光绪二十年八月十二日,临近子时,你翻窗闯进客栈的房间。我在里面睡觉,你对我说了声抱歉……临走时,你送了我一朵粉色的绒花当给我压惊的礼物。”
雨水和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他环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腹部,说话都走了音,“我不会再跟你分开了!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今生今世,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随后赶来的江易听见傅筠亭的话,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他望着他们两人,雨水流进他左手被绳索勒出的伤口,令他又痒又疼。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算他张嘴,他又该说什么?
尹晓站在原地没有推开他,只是眉毛微微上挑,理清了来龙去脉。
“哦,原来是你。”她的语气很是平淡,甚至连眼中也没有惊讶的神色,“你竟然还活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傅筠亭抬起头,见那双熟悉的眼眸中再无半分爱意,心中一阵刺痛,“只是从降生以来,我一直记得以前的事。”
“那你还真是幸运。”尹晓说:“比我幸运。但凭什么呢?”
“宁宁……”
“我前一阵见到姚翰平了,那个全家突然暴毙的县令。你还记得吗?”
傅筠亭环住她的手臂一松,惊讶地望着她。
“他没死。不但他没死,他的老婆小妾,家丁仆人也都在那里。他犯了欺君大罪,不得不举家搬迁。我问他是怎么掩人耳目的。他说有人用了替身术,那些尸体不过是动物的而已。”
她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尸体被涂了尸蜡,法术效果因此得以延长。看来术数并不是一成不变,除了继承,也可以改良创新。你说对吗,傅道长?”
傅筠亭脸色煞白,跪坐下来,仿佛经受了很大的打击。
“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尹晓打断他,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不知道。你的混蛋师父和师伯见你自裁身受重伤,忙着跑去照顾你,让你义愤填膺,心怀正义的师兄弟们将我扔进了乱葬岗。不过他们走的太过匆忙,要是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