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京北的初夏比港岛寒气要重。”
听见这话,何疏月的眼睛瞪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
她的口音虽然跟本地人差别极大,但也绝不是听一两句就能听出港岛腔的程度。
那人怎么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
她看那人又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也跟着低头。
早上那会,她没想到街上慢跑,穿的是一件运动背心。
毕竟室内外还是有些温差的,那人的话不无道理。
她应该在搭上一件暴汗服或者防风衣才对。
可那人的话要是对朋友说还算合理,对她这个陌生人而言,实在是越界了!
那些善意的语言,和温和的目光,此刻落在何疏月心底,全都成了满满的恶意。
一定是私生饭。
只怕连运动背心都被对方看出了欲望!!
实在恶心。
何疏月极少说粗话,但这会没忍住,脱口而出:“痴线!”
她连那块切糕都没要,转身跑走了。
从何疏月跑到朝暮胡同口时,谢屿司就认出了对方。
他记忆力卓绝,看过的人一向过目不忘。
更何况是何疏月这种站在人群里,注定会发光的人。
他知道对方在这附近开个人演奏会,也知道对方落脚的酒店,但他刻意回避,不愿意做超出母亲要求范围之外的事。
没让他接待,他没必要上赶着。
但是这会在自家门口碰上了,总不至于假装没见吧,那些刻在他骨子里的绅士风度,让他无法漠视。
他替她出了头,但怎么好像反而惹得她不高兴的样子。
那道远去的背影,一点一点在他眼底变小,逐渐消失。
“切糕还要不要啊!”
大爷的问话打断了谢屿司,他回过头,伸手把那两个塑料袋都拿了起来,慢慢朝家门口方向跑着。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谢园一向人都会比较齐。
谢屿司走入餐厅时,四妹谢蓝伊已经打着哈欠坐在餐桌边了。
他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对正在摆放餐具的佣人道:“把这些拿去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