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偏过头,从那束花后面探了过去。
屋内,那个穿着一件香槟色礼服的少女,身子不断晃动,咳得满脸通红,几乎都要坐不稳了。
唯有指尖夹着的一根沾有红痕的香烟,还稳稳夹着。
他皱眉,但下一秒倏而笑了。
从他见到何疏月的照片起,他的大脑里就对她有了刻板印象,乖巧,单纯,无暇。
就像一潭清澈的湖水,瑰丽,却没有波澜。
可纯洁的少女竟然偷偷躲着抽烟。
那强烈的冲突感刺激着他。
迅速转身,他紧贴着靠门边的墙壁,和化妆室的大门保持平行。只是动作毛糙得像个愣头青。
后背传来瓷砖的阵阵寒意,激得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和来时不同,离开时,谢屿司的脚步显得又快又轻松。
康叔站在黑色幻影车门框边,手中的那根烟才抽了两口就看见谢屿司抱着那束花又走了回来。
他疑惑地看着谢屿司,却意外发现他嘴角挑着一些,极淡,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这是怎么了?何小姐不在吗?”
谢屿司站在康叔跟前两步的距离,犹豫地看了对方两秒,蹙眉:“帮我找个年轻一点的助理过来吧。”
毕竟康叔年纪太大,让他替自己送花实在不妥。
康叔不解,却也照办了。
不一会,他喊来了一位保安。
谢屿司看了看对方,二十出头的样子,憨憨的,也算适合。
他把花交给对方:“替我交到何疏月小姐的化妆室里。”
他说了详细位置,又塞了小费。
总不好叫对方知道,自己不小心看见了她“叛逆”的样子。
他体贴地想。
“哎呀,你别抽了。”乐悠站在何疏月身后,替她抚背顺气。
何疏月的面颊由红变白,好一会才逐渐缓过劲。
“这什么破玩意。”她把那根只抽了一口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
“这么难抽,你平时怎么抽得下去?”她诧异不已。
这也根本不解压啊,只有遭罪。
乐悠无奈地笑:“姑奶奶,没人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