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门上。
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情依然淡然从容,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就好像被制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人而已。
只是他鬓边几丝银发,让人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可眼下,何疏月完全没有时间为别的人,别的事分心。
她还有太多事要思考。
刚刚,那两名穿t恤的男人,肯完全照她的话去做,并对她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样子看来,确实如他所言,他们就是谢屿司派来的。
既然是派来保护她的,那为什么昨晚谢屿司没告诉自己呢?
而那名黑西装的男人,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二房、三房的人?
她一脸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她身后的车门被打开了。
后背被车门推了一下,她向前两步,随即又立刻转身。
从车内走下一位年约七十的老者。
何疏月细了细眼眸,随即愣住了。
这人看起来好面熟,她经常在电视新闻频道上看见。
她忽然想起那一晚商泽言跑来她家门口发疯时,好像说起过这个人,他是谢屿司的外公!
章程面露微笑,明明没有半点戾气,但他周身莫名冒出一股寒气,让人不自觉就想臣服。
何疏月被自己这可怕的念头吓到了。
在港岛,有一年圣诞晚宴,她父亲还带她去过特首家的晚宴。
那年她才十六岁,刚刚在钢琴界初露锋芒,成为港岛人的骄傲。
因此被特首亲自下函,邀请他们一家参加圣诞晚宴。
见到特首之后,她也没有卑微的感觉,只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对大人物的尊重。
但不知为何,见到这位长者,她心里生了怯意。
章程眉眼中透着淡淡的威严,只扫了一圈,谢屿司派来的保镖,一个个都下意识地后倒退着走了几步。
他们面前的空地,立刻开阔了许多。
章程又望向那个被按在车门框上的黑西装男人后,两个挟持他的男人灰头土脸的,立刻松开了手。
黑西装男人没了桎梏,转过身,轻轻弹了弹西装下摆的灰尘,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