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何疏月住在公寓那边,让他们不必担心。
可何疏月一点也不老实,一直要抢他的电话:“谢屿司,谢屿司,谢屿司你怎么不理我……”
被点名的男人生怕何长远听出不对劲,敷衍了几句,迅速挂掉电话。
他把人重新塞回车内,带回了公寓。
康叔见谢屿司抱着何疏月回来,一脸震惊:“太太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
谢屿司的回答,比康叔听见自己成为唐姨下属还要震惊,少爷居然放任太太喝多了?
但他顾不上好奇,赶在谢屿司前面,替他开道,打开卧室的门。
谢屿司把人放在床铺上,又替她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他的手被何疏月拉住了。
男人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霞明玉映的一张小脸,眼睛如水一般直直地盯着他瞧,也不说话,就是抿着嘴笑,唇色都被她抿得嫣红了,她才瓮声瓮气开了口:“谢屿司,你不陪我睡吗?”
谢屿司的手都摸进外套口袋里的烟盒上了,人一滞,柔声问:“过两天好吗?”
他的话音未落,何疏月就抬起双臂,再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侧颈的发梢在他脖子上来回摩擦,她仰着头,就那样直愣愣地吻了上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不是最疯狂的一个吻,但却是何疏月主动的,最炙热,最动情的一个吻。
而这里唯一清醒的人,他很明白,只要他稍稍放纵自己的理智,他们即将发生什么。
相处这么久,又彼此坚定选择了对方,他也并非君子,一定要维护什么不可调节的原则。
但绝不是现在,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失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一次。
他只是想给她最完美的体验。
谢屿司被动地被她圈着靠近,却还努力克制得稍稍分离了些,只维持着鼻息相抵的距离。
但少女近在咫尺的唇,嫣红而柔软,眉眼逐渐变得晦暗,一开口说话,嗓音也变得昏沉:“朝朝,你现在还不清醒……”
那些话,何疏月又哪里听得进去,她只知道,那片温暖的唇,离开了她。
她眉心一蹙,揪着谢屿司衬衣领口的手更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