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不服管,这书我看也不用念了,学不出个好来。等你爸出院,就去你给办退学手续。”
范悦是懂抄袭的,一如以往的每一次。
梅庆年对她动口,她就能对她动手。范悦若挨了打,那梅一诺注定得承受更多。
一巴掌显然不能排解范悦的愤懑,她打得越来越顺手。
十三岁的梅一诺疼得往门后瑟缩。
“你还敢躲,我叫你躲。我为你受的罪还不够多吗?自从生了你,你婆婆就没正眼看过我。她本来就看我们母女不顺眼,现在你还把你爸害成这样,你满意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范悦压抑的哭骂抽泣声在狭窄暗黑的楼梯间里回荡,梅一诺躲了两下后停下来木讷的缩着脑袋任巴掌落在头上身上。
梅庆年的腿二次受创,要去县里治疗。
比起这个他更着急亲子鉴定,于是第二天就安排上了。
梅庆年没在医院久住,等他出院,报告也出来了。
还真是个野种!
范悦在梅庆年面前习惯用眼泪和一声不吭应对一切,偶尔也能逃顿打。
可这回梅庆年铁了心要揪出奸夫,下手毫无轻重,什么顺手拿什么。
很快他就为自己打人的双手付出了代价。
范悦流产了,是个男胎。
家里表面消停下来,梅庆年出院没多久就去给梅一诺办退学,校长怜惜她成绩好,让她准备准备参加初三考,也好混个毕业证。
万万没想到,初二生干倒一片初三生,成绩直接排进年级前十。
一中的老师找上门,说是给减免学费,于是梅一诺又上了高中。
为这事,梅一诺很感激梅庆年。
比起范悦,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给梅一诺的关爱要更多。
特别是上辈子的今晚,梅一诺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父爱。
上辈子梅一诺伤情严重,梅琳怕碰到她的腿,晚上跟梅老太早早在楼下东屋睡下了。
郭建国家丢了孩子,梅庆年和范悦下午就去帮忙找人也没回来。
梅老太是不会管梅一诺死活的,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别说药,梅一诺连水都没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