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面的位置让给了梅一诺,这样人要是出去,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靠窗坐的梅一诺趴在小桌上,脚上踩的屎大概率甩掉了,此时看窗外阴沉沉的天都感觉明朗。
一晚上入账三千块,启动资金勉强有了。
车还没到站,姜逸阳看到梅庆年的来电,有些心虚。
“你们下车了没?有没有看到学校来接人的车?”
梅庆年是卡着点打的,昨天他在车站问过,这个点,车差不多该到了有十来分钟了。
“叔,车晚点,还有半小时才到站。你要跟梅一诺说话不?她在睡觉。”
小心机奏效,梅庆年直说不用。
“你们在路上没事就好,你费心了。”
姜逸阳连说哪里哪里,“等到学校,我一定把梅一诺送回宿舍,您放心。”
到学校他的任务就结束了,以后最好再不同行。
“你让她趁早买个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梅琳找她。”
这倒不是瞎说,那丫头昨天一早起来听说梅一诺去外地上大学了,在家就是一顿嚎。
嘴里塞着糖都止不住。
挂断电话,梅庆年又看一眼远处扛一袋沙都慢得像个蜗牛的梅鸿飞。
他居然真来扛沙袋,还坚持了半天。
真他妈见鬼了!
车站外,学校的校车停在广场边的停车位上,有学校热烈欢迎xx大2004届新生的横幅,十分醒目。
果然有学长相迎。
这时候姜逸阳的社交牛逼症又旧病复发了,直接上去交涉。
睡眠不足的梅一诺像个游魂跟在两人身后飘上车。
耳机里是乡间民谣,哼哼唧唧的慵懒语调稍微有些催眠功效。奈何车上实在嘈杂,天南海北的人聚一起,有的给家里打电话,有的跟邻座交谈,有的跟身边父母亲人说说笑笑,大杂烩不外如是。
梅一诺暗黄的脸上满是佩服,就这气味但凡能活着,她就尽量少换一次气。
有心想跳车换乘,稍一动,身边的姜逸阳就紧张兮兮,“你干嘛去?”
梅一诺不动了,不想开口。
车子很快满员,学长上车后,车子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