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通车后,走国道的车是真少啊!
车子再次发动,也没见几辆车从这里过。
司机这回真老实了,车速都没超过八十码,规规矩矩将人送到镇上,将满后备箱的东西卸在路边,上车就跑,连谈好的车费都没敢要。
“姐姐不报警抓他吗?”
东西太多,引来一众打量的视线,梅一诺先打电话给梅鸿飞。
“到哪儿了?”
“两分钟。”
梅鸿飞这会儿一脑门子的汗,街上人太多了,动不动就有人拦车。
他扯着嗓子喊:“满了!”
有泼辣的大娘回一句,“你满个腿儿哦,副驾就没人。”
“那就丑拒。”
然后车子就挨了两桔子。
等车时,梅一诺才给梅琳解惑,“抓他一个没用。”
“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再坑人怎么办?”
梅一诺扬了扬手里的名单,“没事,他们出卖了同行,总有人会知道是他们干的,短时间内他们没功夫坑人了。”
两分钟后梅鸿飞到了,饱经沧桑的面包车在路边停下。
他望着路边一大一小,说实话,依旧觉得玄幻。
明明半年前还是那么不起眼的存在,那么柔弱可欺,怎么突然就像是换了个人呢?
气场什么的梅鸿飞不懂,就知道那丫头力气是真的大,跟钳子似得,单手就能让他丧失所有力气。
这几个月,他无数次升起想反抗的心思,扛不动沙包的时候,不想提砂浆的时候,以前的兄弟来找他的时候……
梅鸿飞记不起自己挣扎反抗过多少回,可每次只要一看到尖锐的东西,他就能瞬间联想到那些半夜扎在他身体里的针。
孕妇生孩子有多痛他不晓得,可人最多疼个一天一夜,他却生生忍受了近半个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梅鸿飞记得梅一诺走之前说过什么,于是哪怕脑袋里还在天人交战,身体却是已经诚实的妥协。
除非他做好了彻底脱离这个家的准备,不然只能屈服。
这一妥协就妥协了半年,万万没想到,自己每个月打的钱还能花在老头子身上。
梅鸿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