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线,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名字——沈之意。
远处传来海风的低吟,夹杂着维港的汽笛声。
傅祈年指尖的烟已燃尽,剩下一段灰白的烟蒂。他手腕一抖,将它丢进脚边的金属垃圾桶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祈年再次推开病房门时,明月正撑着眼皮,脸上倦意未散,但一看到他,瞬间来了精神。
“怎么?特意等我?”他站在床边,低头看她。
明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天真与期盼,“傅祈年,你认识的人多,脑子也比我好用。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我送回去?”
她的语气轻巧,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却无比认真。
明月不知是不是一孕傻三年,居然天真地认为既然和他都说开了,那么大家好聚好散,他说不定能有办法让她在回去享受她大小姐的日子呢。
傅祈年抿直唇角,眉头微蹙,“就这么不想跟我过日子?”
明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坦荡得让人咂舌,“是啊。”那双澄亮的眼眸直视着他,带着一丝无辜和理所当然。
傅祈年冷笑了一声,“死了这条心,别作妖了。好好过日子,我欠你的五百万,我会慢慢还你。”
他说着,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女人不可能乖乖地把孩子生下来。沉思片刻,他淡淡开口,“不过,有个条件。”
明月挑眉看他,等待下文。
“你若把孩子生下来,我再给你五百万。加起来,总共一千万。等孩子二十岁时,我全额兑现。”
他的话听起来诚恳,甚至有些认真。
傅祈年心里明白,明月一旦生下这个孩子,她就有了牵挂,而有了牵挂的人,总是会多几分顾忌。
就像她的道上规矩一样——黑道虽无情,但也有自己的道义,无论再怎么冷血,一旦子女出生,就绝不会弃之不顾。这种牵绊,足以让她的离开变得困难重重。
他深谙这一点,才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明月听完这条件,愣了愣,随后皱眉算了一下,撇嘴道:“二十年?我都四十二了!太久了,不划算!”
她是真觉得不合算,压根就没往深的想,只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