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微微皱眉,面露疑惑:“既是你与楚执事的女儿,为何她姓楚,而不姓苏?我从未听闻,你是入赘楚家。”
苏慕白神色黯然,摇头苦笑:“当初之所以让她随母亲姓,也是无奈之举。
我不想日后,她也成为质子,任人鱼肉 ,受尽苦难啊。”
凌虚神色关切:“楚小茹可曾认出你来?”
苏慕白微微一叹,脸上怅然:“她走失时,不过是个三岁孩童,懵懂无知 。
自然没能认出我来,她随身所带的丝帕上,绣着‘楚小茹’三字,想来收养她的人。
也是心善念旧,故而保留了她原本的姓名。”
凌虚子点了点头:“那苏兄可曾与她相认?”
苏慕白眉头微皱,负手踱步,沉思片刻后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当年小茹走失,内子思露遭受重创,悲痛欲绝,竟强行忘却了这段伤心往事。
若是我贸然提及,只怕她一时难以承受,精神崩溃,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原来如此,所以,苏兄事后打探得知,是我救了楚小茹,还将她安置在翠影闲庭。
由此便确定,我便是谶言中提及的贵人,这才急着,将玄铁环交给我?”
“即便我不知道是你救了我的妻女,单论你帮我夺回五十年寿元,我便已笃定,你就是那贵人!”
凌虚子目光如炬,凝视着苏慕白:“既是如此,昨日我登门拜访,你那时便笃定,我是谶言中的贵人。
却未当场将玄铁环给我,这般看来,这块玄铁环,你也是刚刚获得?”
苏慕白神色坦然:“所言极是,昨日夜里,我刚得到玄铁环,天刚破晓,便马不停蹄,赶来寻你。”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书房里,透着一丝昏黄的光亮。
苏慕白正襟危坐在案前,全神贯注,凝视着眼前的宣纸。
几日后便是楚思露的生辰,苏慕白准备绘一幅夫妻二人的画像,作为给妻子的生辰贺礼。
他手中狼毫饱蘸浓墨,笔锋游走,在纸上勾勒出细腻的线条。
宣纸上已绘就了楚思露的模样,眉眼含情,顾盼生姿。
突然,他的手肘不经意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