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
楚易安不咸不淡的哦了声:“我是谁?一个小小从六品言官之女,确实没有资格。”
楚修远:……突然被扎了一刀。
楚易安:“不过话又说回来,原来父亲你也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啊,那你又怎可随意说出休妻的话?”
“父亲,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虽是我父亲,但你于我而言与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若一定要说的话,那只能是更加不堪,你甚至都比不上陌生人。”
“不只是我,还有哥哥,弟弟妹妹们,你与我们也就占了一层血缘上的关系而已。”
“若是没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你觉得我会站在这里与你多说吗?”
“不,我只会叫人把你打出去,与你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晦气。”
楚修远张了张嘴想呵斥,想反驳,可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朝堂上巧舌如簧的御史,这一刻竟觉得眼前女子的口舌比他还要厉害,如同刀子一般,狠狠插在他的心口。
这是楚易安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跟楚修远说自己的心里话。
过往十几年,楚修远一直活的随心所欲,潇洒恣意,想做什么做什么。
家里有华氏操持,儿女也有她教养,他压根儿不需要操心什么。
几个孩子被华氏教养的其实还不错,大儿子已经考取了功名,今年殿试再中的话,运气好就能直接为官了。
运气不好再等几年或是走动一下,说不定也能捞到个职位。
两个小儿子也已经下场考试,据说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至于楚易安,他的长女,前几日更是定下了与国公府三公子定远将军的婚事,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是做正妻。
几个孩子都还算有出息,楚家若是能改换门楣,那一定得靠他这几个孩子。
楚修远很清楚,他的仕途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再想往上,难如登天。
不过子女有出息也是好的。
孩子们虽说与他没有多亲近,但还算敬重,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从昨日在状元楼听到了楚易安的那番话,楚修远才隐约感觉到,自己在几个孩子心里的形象好似已经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