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的颈间挑起了一缕长发,嗅了嗅,“原来如此。”
“喂,你干嘛啊——”欧阳月有些被被这反复无常的红衣孔雀男吓到,她忙跳了起来,却因忘记这是在马车里而撞到了后面的车壁。
“呵呵,小东西还害羞了。”红衣男子虽然嘴上调笑着,但是欧阳月知道,这大概只是红衣男子的一种伪装吧,亦如有时候孩童一样的她。
“小心银针——”风一扬这个师父看着自家小徒弟被人“欺负”了去很是不爽,再扎最后一个银针的时候狠狠的在可有的程度上往深了一些。
“嘶,”红衣男子回头看了风一扬一样,终于还是缄默不说话了。
“白墨黎。”过了一会儿,红衣男子想了想,出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欧阳月,这是我师父,外面的是我师兄和我的侍女。”既然对方报上了姓名,欧阳月也就没再瞒着,简单的将自己这行人做了个介绍。
因着风一扬那黑如锅底的脸,车厢内又恢复了寂静。
白墨黎打量着欧阳月,不会错的,这味道不会错的。
白墨黎想起了大半年前,那个午夜,在东洲帝京,因为一个他信任已久很得力的手下突然的叛变他不得不下手清理了门户。本来心情不好的他独自买了一坛子酒边走边喝,夜晚人本来就少,自己这一席红衣再加上刚刚杀了人后的血腥气更让那极少的路人看见露出恍如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只有她,只有眼前这个小女孩,见到自己笑了。他到现在都能记得那个被一个高大男子扛在肩头的小姑娘,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露出了温暖的笑,不因他夜晚的红衣和血腥气而恐惧也不因他貌比常人的面皮露出觊觎,只是单纯的温暖的笑,温暖了那个时候被手下叛变而坏了心境的他。
也不错,以这个方式见到这个他这辈子唯一遇到的温暖到他的人。这可是连那个女人都没办法带给他的温暖,好像,那个女人的离开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冷清的人吧。
被白墨黎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欧阳月不禁有种被阴鸷的毒蛇毒蛇盯上的感觉,可是看他人却还挂着那种痞痞的笑。
“月儿小丫头,你身体似乎不大好啊。”又是陈述句。不过对于他的了然欧阳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