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派人去问,幸存的人里没有这么个人。这么多年我也在偷偷打听她是否回了京城,可也是杳无音讯。我想,她大概也是丧命于那场灾难了吧。”
十年前。
怎么又是十年前。
她状似随意地问道:“十年前府里新来了一批婢女,她们应该多是那些逃难的孩子吧。”
四老爷摇摇头,似乎对这件事印象不深:“这个我不是非常清楚,因为大多是夫人在管这件事,或许问问周家兄妹。”
他说的是住在庄子上的周姨和周叔,也是四夫人生前的旧人,是从四夫人很小就跟在身边的,后来随着四夫人嫁过来协助她管家,在四夫人去世后,就被二夫人赶去了庄子。
这么说来,他们俩应该也是来自月城卢氏的人……
荼悠感觉四老爷这里也打听不出更多的消息了,于是起了心思去一趟庄子上看看。
“难道……夫人的死,是念秋?”四老爷攥紧手指,紧张的问道。
也难怪他文武都不行,荼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范姑娘算到如今也年近五十了,排除圣上奶娘的女儿这层身份,她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农户女,还没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这件事,或许关键线索就在于,十年前那批招进府的孩子们身上。
如果真要动什么手脚,又有谁会优先怀疑一个孩子呢?
若月半真的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安插进来的,她背后是谁呢?她又是谁呢?
月半没有丝毫武功,且不是天赋异禀又骨骼惊奇的人,这些都是荼悠试探过的事实。
如此普通且真实得大大咧咧的人,怎么就会被挑中送入东阳伯府。
荼悠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和四老爷聊完这些,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只好再找机会想办法去一趟庄子,还得避开月半行动。
她无意识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门就听见月半的声音:“姑娘回来啦。”她还是一副单纯天真的模样,荼悠瞬间感到一阵恶寒。
也不知道月半这样对自己笑了这么多年,这笑容下掩藏着的是怎样的令人胆寒的利刃。
她收回心思,看着月半手里似乎换了新的绣活,月半哦了一声,举起绣花绷晃了晃:“三姑娘的婚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