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跑的额角有些冒汗。
他跟随着太医一同进了荼悠休息的屋子,见太医拧眉摸了半天的脉搏,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林太医,可是荼姑娘已经不大好了?”
林太医本有些疑惑,荼悠明明身中剧毒,但此毒却并未伤害心脉,只是看起来特别严重,若即时解读,并无性命之忧。
此时见张彧笑成这样,心知不管荼悠好不好,自己怕是要不大好了。
既如此,他不忍地看了荼悠一眼,赴死一般朝着张彧跪下磕头:“林某医术不精,荼姑娘身中剧毒,无力回天,若是仔细调养,或许还有些许时日,但具体还有多少日子,林某不敢断论。”
张彧笑了笑,带着林太医转身回了宴厅。
皇帝坐在上首闭目养神,中间跪着狼狈不堪的月半。
长孙信此时站在皇帝身侧,他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张彧。
这个太监深得皇帝的信任,甚至偶尔还会和皇帝谈论政事,皇帝对他的依赖十分不正常,但不得不说他也是当年唯一一个从废太子时期就没走的老人。
张彧的忠心天地可鉴,但这忠心下,藏着几分中饱私囊的心思,也就不知道了。
皇帝让张彧去喊个太医来,如今看来他居然是亲力亲为去找的,这可不像是一个大太监会做的事情。
长孙信压下心头的疑虑,因为此事皇帝听完张彧和林太医的回话,正大发雷霆。
“都是干什么吃的!”他怒拍扶手。
皇后眼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但依旧端着国母的姿态起身道:“圣上息怒,臣妾去看看荼姑娘的情况。”
皇帝深吸一口气,头疼地扶额点头挥手让她去。
平心而论,皇后压根儿不想,今天是她儿子的大喜日子,就这么被搅合了,真是晦气。
荼悠也真是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招惹谁了,自己儿子这场婚宴居然是为那凶手做嫁衣来了,晦气。
到了偏殿,她面色极其不悦地推门进去,入眼就看见嘴唇乌青的红鸾一边咳嗽一边喝药。
“娘娘。”荼悠见皇后来了,忙打算施礼。
皇后抬手免了她的礼,上前和蔼道:“荼姑娘既然中毒得这么严重,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免得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