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开个城门,是无意还是有心。”
从另一方面想,管这些的本就是七皇子,所以让北齐贼人抓到了疏漏,也是七皇子全责。
这么一来,皇后最多落个训斥,倒是把自己全须全尾的给摘了出去。
沐贵妃吃了个哑巴亏,儿子甚至还暂时生死未卜,若想再斗皇后,恐怕得放出点儿新的底牌来。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就把这水搅得再浑些。”朱谦展开扇子,轻笑一声。
“正合我意。”长孙信也笑了。
小时候,皇后和贵妃为了争宠,把他的生母硬生生赶去了冷宫,他也被生父送去了北疆。
京城安静太久了,也是时候闹上一闹了,否则哪对得起这些人这么多年的筹谋。
另一边,去往月城的路上,荼悠服下了解药,如今除了有些虚弱外,并无其他不妥。
“这些山匪来势汹汹,对钱财毫无兴趣,却刀刀毙命,明摆着就是冲我们来的。”卢谨放下窗帘,蹙眉叹气。
荼悠倒是很看得开:“他倒是为了除掉我这半个北凉血脉,煞费苦心啊。”
他们看着身后那片还依稀可见的被血染红的土地,同时摇头。
身后那辆马车上坐着皇帝派的内侍和林太医,等到了月城,想办法换掉身份,等替身混得时间差不多了,还得支开他们假死,真是麻烦。
只是另一方面想想,有了这两个皇帝的人见证,也不怕有人怀疑荼悠的死有异。
“到了以后,我们休整两天就继续北上,回北凉。”卢谨说道,“替身早就寻好了,‘荼悠’这个身份,会在月城高烧昏迷一段时间,醒来后会失去从前的记忆。”
“皇帝信吗?”荼悠有些担忧。
卢谨笑了笑:“信不信,他亲自派的人看着呢。”
荼悠一愣,了然失笑。
是啊,他自己派的人守着呢。
更何况替身是个确确实实对往事没有任何印象,但身形和容貌都是荼悠的人,怎么试探也不可能探出什么来的。
“卢谨。”荼悠突然叫道,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直呼卢谨的名字,“对不起。”
听了这话,卢谨一愣:“为什么突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