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所不同。”朱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就好比你现在,和你当初刚回京城的时候,也是完全两个样儿啊。”
此话在理,长孙信点头表示认同:“不过我还是觉得,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朱谦噗嗤一下笑出声:“在哪儿见过?这可是我的未婚妻,你可别用那老掉牙的套路跟我抢人。”
长孙信也笑了:“谁跟你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立马收敛了起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见他这样,朱谦也收敛了开玩笑的表情,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长孙信摇头:“可是我总觉得,完全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这话,让朱谦皱起了眉头。
荼悠中毒失忆,如今在月城卢家养病,与长孙信往来的信件、暗探传回的消息,桩桩件件都表明,她对过往是真的没有丝毫记忆。
虽然长孙信私下里找许多精通医毒的人打听过,但无一例外的反馈是,人即便是毫无记忆,也会下意识对某些熟悉的物、人、情景,存在一些反应。
即便完全不记得,也可能会有肢体上的停顿、突然停下思索,之类的行为。
但如今的荼悠,更像是……
更像是根本就没有曾经的记忆。
她除了那张脸以及任意能识别为她是荼悠的特征。
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这个想法,突然让长孙信惊出一身冷汗。
但此时,他顾不得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如今在南渊的土地上,他当下的任务就是办好这次的事。
东黎太子长孙令如今言行无状,前些日子又突然吵着要将李甜儿立为太子正妃,可谓是一日一个小惊喜,三日一个大惊吓。
东黎泽帝重伤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如今更是被折腾得心力交瘁。
他所想的这些,并没有同朱谦透露,而是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既然事主都这么说了,局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
朱谦拍了拍长孙信的肩膀,便去往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到一半,突然有人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