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可他却冷笑着、满眼讽刺。
时至今日,沈南枝都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天,和今晚同样的场景,他站在她公寓外面,脸上浮着嘲弄,冷笑着问她:
她这些年对他的亲近,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是她的联姻对象?
就像他们这段关系。
他没有表现出来不愿意联姻的意向前,她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他去哪儿她都陪着,形影不离。
可他刚表现出不愿意接受家族联姻,她就立刻从老宅里搬了出来。
将彼此的关系划分的泾渭分明。
其实那天,他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沈南枝就想对他解释,这些年的相处与情分,和联姻根本没有关系。
她被接来江家的时候,正经历父母骤然离去的悲痛,是他和江家一点点陪着她走过那段最难以回首的痛苦时光,并一年年陪着她长大。
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基于联姻的基础上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和江父江母早已成了她家人一样的存在。
但他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第一次冷战就这么开始。
后来,她重新找了机会认真向他解释,他听了,但大概,并不相信。
再后来,他们谁都没有再单独提过联姻,就像,两家从未有过婚约。
他依旧很少回老宅,但与苏雾的绯闻时不时地传出来。
而她,也尽量不再回江家,只将时间全部投入于学习和实验。
两年的过往走马观花般一遍遍在梦中纠缠,沈南枝将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并不安稳。
太阳穴处的昏胀,不仅没减轻,反而越来越剧烈。
深夜十二点,迷迷糊糊中,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南枝皱着眉头,伸出一只手臂,从床头摸过手机。
“南枝妹妹,睡了没?”
电话那端纪言澈的声音温柔带笑,隔着电流在寂静的卧室中放大。
沈南枝屏了屏呼吸。
按着滚烫的额头看了眼备注,才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
“言澈哥?”
那边声音中的笑意深了不少。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