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在沙漠里没有一棵树,一道墙,可以藏身。让你在寒风中没有一点遮蔽。
寒风就像夏天焦岗湖上游的洪水,直冲过来,扫荡一切。三人只好团团转,以躲避它的锋芒。但是又如何能躲得掉呢?不管是躺着,还是站着,都得挨寒风的鞭打。
牛晓贵实在受不了,躺在地上装死,魏哥过来踢了他一脚说:“快走,过了一会儿就好了。”牛晓贵站起身,笔直朝前走去,身子一直颤抖着!
黎明的曙光在东方升起,整个沙漠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耀眼夺目,一切是那样绚丽,
三人从沙堆里爬出来。
半夜里,走不动了,魏哥在沙地上挖了一个坑,三人躺进去,用衣服蒙着头。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到了中午,有些燥热,牛晓贵的嘴唇干裂了,浑身血液因为缺水循环不畅。魏哥把那个装水的袋子早就丢了,牛晓贵艰难地说:“魏哥我想喝水,”魏哥说:“你有尿吗?我想喝尿。”
马修一直跟在两人的后面,牛晓贵累了,就拖着牛晓贵前行。牛晓贵对马修说:“真的有上帝吗?”马修点点头说:“有的,”
魏哥在旁边说:“上帝不是拯救受苦受难的人吗?我们还不算苦吗?他怎么还不来?”马修说:“要上天堂,就先吃地狱的苦,上帝无时无刻不与我同在。”
沙漠里时间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白天时候,牛晓贵觉得时间很慢。
但是太阳挂在西边天空时,牛晓贵想到夜里的寒冷,刺入骨髓的寒风,觉得时间真快。
不管怎么样,夜晚降临了,巨大的夜幕下,牛晓贵觉得他们像蚂蚁一样的虫豸,渺小、无助、孤独。
让人想不到的,最先放弃的是魏哥,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接着是牛晓贵,因为缺水,魏哥和牛晓贵仿佛瘦了一圈,整个脸颊深深地凹下,嘴唇上裂出几道深深的口子,比牛晓贵脸上的痕迹还要明显,这几年沙漠的生活,让牛晓贵脸上的疤痕明显淡去了很多。
马修望着远方,默默地祈祷,过了片刻,马修指着前面的一座山丘说:“爬上那座山丘,我们就能看到希望。”
魏哥摇摇头说:“就死在这里吧,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活着也是遭罪。”牛晓贵听了魏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