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贵和小英子回到黄北镇的第二年的四月,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黄北镇来了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这人看样子四十岁出头,穿着讲究,手里拿着一个马鞭,他坐在车厢里,一个长工模样的男人手里握着缰绳,坐在车头赶车。
男人对长工模样的人说:“老付这应该就是黄北镇了?”老付说:“东家,不会错,问了一路,怎么会错?”
男人说:“先找个地方吃饭,明天再去找狗日的牛晓贵。找到他,老子先抽他几鞭子,解解气。”
老付说:“要的。”
牛晓贵忙了一上午,快晌午,剃头的人都走了,牛晓贵坐在铺子里等着黄梦兰送饭来。
这时,外边进来两人,前面的人手里拿着鞭子,盯着牛晓贵看了半天,牛晓贵被看的浑身不舒服,但是看着此人很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牛晓贵上去招呼,那人开口说:“你是牛晓贵?”牛晓贵听着口音很耳熟,却不是本地人,点点头。
那人问牛晓贵:“你还认识我吗?”
牛晓贵说:“面熟,”
那人生气地说:“你个狗日的,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找了你二十年了?”
那人扬起手里的鞭子要抽牛晓贵,但是手举到半空又放下来,然后激动地说:“我是大鞭二爸,你不认得我了?”
牛晓贵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虽然二十年过去了,这么一提醒,牛晓贵一下认出牛大鞭。
牛晓贵激动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结巴地说:“二爸,你咋来了?”
牛大鞭说:“我来了你不喜欢?”
牛晓贵急忙摇手说:“不是的,不是的”
牛大鞭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都要来。”
牛晓贵又急忙说:“二爸你来了,我哪能不喜欢,”牛晓贵哽咽地说着。
两人正在说话,外边黄梦兰走进来,手拿着一个篮子,冲着牛晓贵说:“爸吃饭了。”
黄梦兰以前不叫牛晓贵爸,自从洛阳回来后,黄梦兰就改口叫牛晓贵爸,牛晓贵问她为什么?黄梦兰说:“你喜欢我叫你牛晓贵还是爸?”牛晓贵说:“当然叫爸好。”黄梦兰撇着嘴说:“那你还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