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边太郎从城楼上摔下来,伤的很重,一直躺在医院里,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够走路。
这期间,井边太郎一直闷闷不乐,山下秋野来看过几次,两人话不多,山下秋野只是嘱咐他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那些伪军小队长也来看井边太郎,这些人都是不情愿来的,因为他们知道,去了也是热脸贴着冷屁股,可是不来不行,山下秋野都来了,他们怎么能不来,,
于是个个手里拎着老母鸡、大草鱼,还有一个小队长拎着一只大王八,说是给井边太郎滋补身子,希望他早日恢复健康,井边太郎冷着脸看着他们,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大家说了几句恭敬的话,就退出了病房。
井边太郎不高兴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使他受伤的人,如果一个军人或者是一个身体强健的大汉,他不觉得怎么样,关键是把他推下去的人太出乎意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柔弱花季少女,这样他感到很耻辱。
当井边太郎能够下床走路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距离上次血洗王郢村一个多月了,县城里的学校一直被关闭。街道上没有了往日川流不息的人群,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井边太郎拄着拐杖,在一名卫兵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抬头见到墙上挂着的武士刀,因为他那天疯狂的杀戮,武士刀的锋刃磨损了许多,这些天又没有人保养,显得暗淡无光,井边太郎不由想起了牛晓贵。
牛晓贵那天从坟地回到村子,感觉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晚上开始发烧说胡话。牛大鞭让牛闹去史家庄请医生来看看,医生看看牛晓贵的舌苔,摸摸前额,说受凉了,开了三副药,吃了药,人安静多了,第三天时有了精神。
牛晓贵帮着牛大鞭收拾家里被烧坏的房子,家里五个长工就剩老付一个了,其他的四个全被杀了。
派人给四个长工家里送信,赔了棺材钱,人就走了,也没有闹。毕竟是鬼子祸害的,老牛家也死了三个人,连主事人都死了,还能说什么呢?
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完,牛晓贵就回到了毛集镇的铁匠铺,他在铺子挑选了几块尚好的铁块,在炉子里反复熔炼,直到几块铁彻底融合后,又进行了反复的捶打。
以往打铁时的柔和淡然的打击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