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大家就被王能的敲锣声惊醒,当然也有比王能起的早的,已经到农田里劳动避免了王能的骚扰。
王能一家一家喊人,牛九跟着王能一起,一个解放军战士,拿着枪走在俩人的后面。
大家见到王能和牛九不害怕,见到解放军战士拿着枪,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人里说话的是牛九,牛九指着王能说:“这是我们的新村长,奉新到村里的工作员命令,召集大家开会。”
大家都有些晕,似乎没有睡醒,“啥?王多喜的村长被撸了,工作员也被撸了。”几乎在每一户家里,都会有这样的问题。
牛九开始会耐心地解释,到了后来,牛九只是肯定地点点头,表示是这样的,后面跟着的军方士兵,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人对村里官员的变动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会不会因为官员变动,造成分到手里的土地又消失了,村里大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到了村公所。
人们都站在院子里,见到王能一家人在村公所的房子里进出,才知道,王能不但做了村长,家也搬到了村公所里。这村公所原是王家的房子,现在变成了王能的家。
王能站在台子上,看着下面乌压压的都是人,有些紧张,以前,他见到王多喜站在上面讲话,王能觉得很简单,换成自己也能像王多喜讲的那样流畅。
可是,今天自己真上台了,发现肚子里空空,嘴巴发干。
大家在下面等王能说话,王能一阵抓耳挠腮,大伙看着王能的表情在下面笑,王多喜也在下面,他没笑,只是心里在冷笑,暗道:“穿上新衣服就是新郎官了,狗屁一个。”牛大鞭跟着大家笑。
王能见到大家笑他,满头汗,终于急了,王能骂道:“笑个鸡巴,然后拔出腰里的枪。”
大家看到枪,不敢笑了,王能见到大家不敢笑了,心里突然敞亮了,王能恶狠狠地说:“刚才大家在笑,我们劳苦大众是真心的笑,是无心的笑,有的人却不是,他是嘲笑我们王郢村的新村长,是嘲笑我们新政权,是嘲笑共产党,他们是恶毒的笑,你们等着,我会叫你哭。还有人没笑,我们劳苦大众没笑是对我这个新村长的尊重,有的人没笑,是因为他心里有鬼不敢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