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杨国兴爸爸从外边回来,瞅着情况,心里只是哀叹,上去两脚,把俩人分开。
杨国兴在家里待了许多天,没有出门。
后来,杨国兴和父亲老老实实地卖豆腐,再也不掺和村的事情,上面找他背语录,他也推辞说脑子坏了,记性不行了。由于他背着强奸女人的坏名声,一生都没能娶到老婆。
村里的斗争搞了几年,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一切朝着正常轨道运行。该开会的去开会,该教书的去教书,该劳动的去劳动。村里人又过上祥和宁静的日子。
至于各种整治人的事情,上面虽然有文件传达下来,也没有多少人认真执行,大家都厌烦了。
牛晓贵,这村里的唯一老资格地主,也无人问津 ,毕竟谁没事去整治一个善良的人呢。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牛晓贵慢慢地变老了,想给别人剃头,无端的手抖,想打铁没有了力气,五禽戏的健身法,牛晓贵不敢随便打,这是封建社会里的东西,现在怕被人看见又是麻烦。
老一辈变老了,小一辈使劲往上蹿。
牛硕一直在学校学习,中间被耽误了几年,后来,老师们恢复了正常工作,孩子们也就恢复了正常上学。村里各家墙上写的大字,时间一长,下了几场大雨,就没了。大家偶然关注的时候,就问:“这些大字是什么时候没有的?”有人说:“什么时候没有的,关你什么事情,早该没有了。”问的人笑着说:“我也觉得早该没有了。”
牛硕在村里学校学到了五年级,老赵叫他又学了一年,说以前耽误了,留一级把基础打扎实了。
后来,牛硕就又学了一年,然后到县里中学读初中,那时候,县里的中学基本恢复了正常教学,老师们也从各种斗争里挣脱出来,偶尔也被派一些任务,但是学校的正常教学是可以开展的。
村子离县城很远,大概有二十里的路程,牛晓贵像以前送儿子牛项一样,送牛硕去学校,只是那时牛晓贵直着腰,现在躬着腰。
到了学校报到后,牛硕住校,一切安排好了,牛晓贵见了牛硕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个子不高,人瘦瘦的,戴着眼镜。
牛晓贵把牛硕的情况告诉了班主任,女老师很同情牛硕,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