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张家铭嘴里汩汩涌出,他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疯狂挣扎,脸上布满惊恐。
沈渊嗤笑一声,单手插入西装口袋,缓缓起身。
就在旁人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沈渊抬腿,一脚踢在张家铭的面门上,又狠又重。
他仅哀嚎半声,便晕死过去,没了动静。
评弹社的人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好多人被吓得惊叫连连,他们终于见识了传闻中的“疯狗”到底有多疯。
沈渊从口袋里抽出一块黑色蚕丝手帕,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上的污血擦干净,随即将帕子丢在张家铭的脸上,动作肆意又狂妄。
他转过身,重新走回姜知意面前,站在女人身边的人又纷纷后退几步,同沈渊保持距离,生怕这疯狗伤及无辜。
姜知意贝齿紧咬嘴唇,用余光看向张家铭,垂在旗袍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她不心疼这畜牲,她只是不明白,梦里清白如明月的少年,怎么会变成堕入泥潭,心狠手辣的魔鬼。
沈渊微微曲身,同姜知意平视,薄唇轻启,夹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姜小姐,别忘了还钱。”
男人勾唇冷笑,转身离开戏园子。
守在门口的宇文早已做好“处理现场”的准备,带着几个人抬走张家铭,又让专业团队的律师和姗姗来迟的警方交涉。
哪怕现场一片狼藉,沈渊暴行证据确凿,律师巧如舌簧,也能将他们的沈总摘得干干净净,夸成京都最清白的第一纳税大户。
姜知意走到胡北军面前,满脸歉意:“社长,对不起,是我连累社团了,今天的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她扫了园子里的一片混乱,拿出一张银行卡。
“社长,这里有三十万,把园子恢复原状肯定不够,剩下的,我会想办法。”
评弹社老旧,被张家铭砸碎的桌子,茶杯不值几个钱,但是那些唱戏的乐器可就不一样了,再加上停业整顿的损失,三十万,远远不够。
胡北军连连摇头拒绝:“这我不能要,这都是你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再说你刚在京都买了房子,还需要还房贷。”
“有人来砸场子,责任也不全在你,剧场一直缺安保,只不过经费有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