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原本和善的眼眸中此刻含着愠怒，清冷之色又浓郁几分。
站在她身后的柳雯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伪装出一副受了委屈，怕惹事，想要息事宁人的架势，却被姜知意推开。
她拍了拍柳雯的手背，示意让她不用担心。
这件事既然她管了，就会管到底。
姜知意迎上王太打量的目光：“刚刚你说的几个问题，我得好好想一想。”
“家里有多少资产？我家刚刚破产没多久。”
她没撒谎，姜家的确破产了，破的彻彻底底，这其中还有她“推波助澜”的努力。
富太太们笑得前仰后合，望向姜知意的目光中带着嘲讽和几分可怜。
“怪不得你会和柳雯做朋友，原来都是穷酸鬼。”
轻蔑的目光再两个人身上瞟来瞟去。
“我在北城大学毕业，现在在一家评弹社唱曲，收入也算稳定。”姜知意不卑不亢，继续实话实说。
包厢内，哄笑声此起彼伏。
王太太冷冷挑眉，客观评价道：“北城大学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学校。”
“但是从北城毕业去唱曲，你也好意思说，真不怕丢了母校的脸面，北城大学的校长估计因为有你这样的学生而感到无比羞愧吧！”
姜知意不置可否。
“那你老公呢？该不会是某个小公司的职员吧？”
“看你这穿着打扮，老公一个月挣六千块钱是极限了吧，还要老婆出去抛头露面唱曲。”
“这种货色，还想着要和我们一起玩？真是笑死人了。”
姜知意也不恼，不紧不慢“哦”了一声。
“我老公是做科技研发的，工资应该会比六千多一点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呢！”
姜知意的态度让众人感觉十分不爽，明明狗屁不是，却还能这么自信，仿佛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
王太将茶杯放下：“真是浪费时间，做朋友？你这种人，给我们提鞋都不配，还不如柳雯，好歹她也算是飞上枝头了。”
“柳雯，你说我评价的对不对啊？”
这一次，柳雯垂着头，没有吭声。
她知道，姜知意一定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