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没有刻意堵着他路,只是在弗雷迪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道:
“好吧,莱利先生,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来着。你拜托梅斯默医生给玛莎开的那些药,你清楚其中成分吗?”
弗雷迪漠然看着她:“你进了我的房间吧。算了,不管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事,你都不应该拿来问我。”
“这只会让我对你的看法更加糟糕。”
“那就糟糕吧,莱利先生,您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不是吗?”
爱丽丝摊开双手,
“而且我不是英镑,没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我。”
“我记得莱利先生您提到过,比起真心,您更看重利益。那现在,您看重谁的利益呢?我想是玛莎的吧。”
“很巧,我朋友手里有一些证据,关于梅斯默医生开假药的证据。”
“我再问一次,莱利先生,您清楚玛莎吃的那些药的成分吗?”
弗雷迪当然不可能清楚。
他读过很多书,但在植物与药理方面一窍不通。连颠茄这种英国本土有不少的毒性植物,都需要艾玛来提醒他不可乱碰。
何况,19世纪末的医学,正处于混乱与曙光的交界点。
各种各样的医疗学说百花齐放,有的医生已经开始研究细菌,有的医生还在相信放血疗法,大洋彼岸的阿美丽卡甚至还在采用绝食来治疗感冒。
大部分人对此毫无辨识能力,只能相信医生们的话。
“梅斯默医生很权威。”
事关玛莎,弗雷迪总算开口了,但他不太相信爱丽丝的话。
擅长撒谎的人,总认为别人的情报也是为了达成某个利益而编撰的。
“是啊,在外人看来,他非常的有名,也很厉害。”
爱丽丝看着他的眼睛,
“莱利先生,我知道您拥有一份体面的职业,着装与礼仪也很讲究到位。您是一位上等人,却不是一位真正的贵族。”
作为德罗斯家族的女儿,爱丽丝见过真正的富贵。
即使那些时光已经远去,但还是能让她明白贵族具有什么样的特点。
弗雷迪很体面,但这种体面更多是中产阶级用手头的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