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爱的是幕北寒。他比你有权势,比你有地位,比你厉害,我凭什么不能爱他?谁规定了,这一世,我林瑞嘉只能爱你东临火越一个人?!”
这样说着,眼泪却忍不住滴落下来。
这样的情景,太像了,太像曾经了。
彼时她还小,在听禅寺里常常捡人家吃剩的饭吃。什么烤鸡,那时候即便只是一块肥腻腻的肉,都是奢侈。
在听禅寺那些姑子们吃饭时,她只能趴在厨房肮脏的地面擦地。这些姑子们并不怎么受清规戒律约束,肉食什么的,每隔三天便有一顿。她闻着那些肉香,肉是以前在相府时,蒋振南来看她或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
她馋的不得了,却只能偷眼看着她们吃。有时候走运,在她擦完地板这些姑子剔着牙走开时,碗里还能省点肉汤。她便小心翼翼拌了米饭,兴高采烈地吃下去。
那些艰难的年月,是他的到来,逆转改变的。
他带叫花鸡给她吃,带她出去见世面,将他能给的一切都给她。
彼时于她而言,这个男人,便是她的一整片天。
而现在……
现在的他依旧尊贵,她却不能自私地因为一己之爱,而连累他。
说什么幕北寒好,他再怎么好,曾经陪伴自己度过那段黑暗时光的也不是他。
林瑞嘉自问不是什么多情之人,却也算得是个长情的人。即便是旧了的衣裳首饰、小物什等,她都舍不得随便乱扔,更何况,是人呢?
他曾经给予她太多,她现在,唯有用离去来相报。
小小的厨房里,东临火越看着她掉眼泪的模样,又心疼又难过,抬手给她擦泪,却被她推开。
她自己抬袖擦干净眼泪,红着眼起身往外走,努力让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强硬而又冷漠:“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了。”
东临火越盯着她倔强的背影,单凤眼中满是受伤。
一片安静里,他轻声:“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他静坐了良久,鹿铭不知何时挑了帘子走进来,大大咧咧地拿起鸡腿吃起来:“姐姐不吃我吃!我好喜欢吃!”
东临火越夺下鸡腿塞进荷叶包里,抓起来便往外走。
鹿铭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