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顾长渊一身绯色官袍,立于百官之首,面对着黑压压一片反对改革的官员,神色沉稳如山。
“周太师,”顾长渊的声音清朗有力,在殿内回荡,“上次您提到祖宗之法不可废,科举制度沿袭百年,动之则损国之根本。下官以为,此言差矣。”
周太师须发皆白,老态龙钟,却目光如炬,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哦?顾大人有何高见?”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祖宗之法固然重要,但并非一成不变。”顾长渊不卑不亢,“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科举制度也应当与时俱进。墨守成规,只会让国家故步自封,最终被时代所淘汰。”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保守派官员纷纷出言指责,周太师更是勃然大怒:“荒谬!科举制度乃是我朝立国之本,岂容你随意更改?你这是动摇国本,罪不可恕!”
郑王爷也站出来,声援周太师:“顾大人年轻气盛,说话未免太过狂妄。改革科举,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天下大乱。还请皇上三思!”
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向顾长渊。宋学究摇头晃脑,引经据典,痛斥改革之弊;柳才子更是言辞犀利,将顾长渊的改革方案批得体无完肤。就连站在皇帝身旁的钱太监,也时不时地低声附和几句,煽风点火。
顾长渊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周太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周太师,”顾长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坚定,“您说科举改革会动摇国本,那么请问,前朝的科举制度,与我朝可有不同?”
周太师一愣,随即答道:“自然不同,前朝科举,弊端丛生,最终导致国力衰弱,民不聊生……”
顾长渊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既然前朝科举弊端丛生,为何我朝还要沿用?难道我朝的祖宗,不如前朝的圣贤?”
此言一出,周太师顿时语塞。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会用他自己的话来反驳他。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顾长渊见周太师哑口无言,便乘胜追击……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