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顾长渊一声怒喝,学馆内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再次开口解释,却见宋学究缓缓说道:“顾大人,老夫有一问,不知大人能否解答?”
顾长渊微微颔首:“老先生请讲。”
宋学究捋了捋胡须,目光如炬地盯着顾长渊:“依大人之见,何为‘治世之才’?”
顾长渊正欲作答,却感到有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转头一看,是徐凛风。徐凛风面色凝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徐凛风凑近顾长渊,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宋学究醉心经史,不谙世事。莫要与他纠缠理论,不如以实例说服众人。”他递上一份卷宗,“这是近几年各地官员的政绩考核,其中不乏科举出身的官员,治下却民生凋敝,百业萧条。大人可由此入手。”
顾长渊心领神会,接过卷宗,环视众人,朗声道:“宋老先生所言治国安邦之根本,晚生不敢苟同。空谈经史,不问民生,如何能安邦定国?”他翻开卷宗,“诸位请看,这位张大人,科举出身,满腹经纶,却在其治下三年,赋税未增反减,百姓流离失所。再看这位李大人…”
顾长渊将卷宗中几个典型案例娓娓道来,这些案例皆是地方官员因循守旧、缺乏实干能力,导致地方发展滞后,百姓生活困苦的实例。他并非空谈理论,而是以具体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
一些原本支持宋学究的学子开始动摇,他们低声议论起来。有人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旧制科举也并非完美无缺。”也有人质疑道:“这些只是个例,并不能代表全部。”
宋学究见势不妙,轻咳一声,打断众人的议论:“顾大人,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些地方上的小事,岂能动摇我朝数百年来的科举制度?”
顾长渊正要反驳,柳才子又跳了出来,高声说道:“顾大人,你这是以偏概全!我朝科举选拔出的官员,大多都是治世能臣!你如此诋毁科举,居心何在?”
柳才子的话,再次激起了部分学子的不满。他们纷纷指责顾长渊,学馆内再次喧哗起来。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今日想要说服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徐凛风,徐凛风微微点头,示意他暂且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