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学校讲堂里挤满了人。上次辩论的余热还未消散,这次的交锋更是吸引了众多学生前来观看。陈夫子穿着一身青色衣衫,捋着胡须,神态自如,好像胜券在握。顾长渊则身着官服,面色沉稳,眼神里透着自信的光彩。
“各位,”陈夫子首先说道,声音洪亮,“今天,我和顾大人再次辩论,主题仍然是新教育制度的利弊。我认为,我们朝代沿袭了数百年的教育体系,已经根深蒂固,哪里是短时间内就能改变的呢?”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古代的圣贤,都是研习经典,修养自身品德,管理家庭,治理国家,平定天下。而新教育制度,却轻视经典,鼓吹稀奇古怪的技艺和不正当的事物,这是舍本逐末的做法!”
陈夫子情绪激昂,引用经典,滔滔不绝地阐述着传统教育理念,和上次辩论一模一样。台下一些守旧的学生纷纷点头赞同,叫好声不断。
顾长渊静静地听着,等陈夫子的话音刚落,他才慢慢开口:“陈夫子所说的,固然有道理。然而时代在变化,怎么能一成不变呢?陈夫子口口声声说古代的圣贤,可曾想过,如果圣贤生在今天,又该怎么做呢?”
他目光扫视众人,语气逐渐加重:“我们朝代如今面临的,是内部的忧患和外部的祸患,是各种事情都需要重新兴办。如果仍然执着于过时的做法,怎么能够使国家富强、军队强大,屹立于世界的顶端呢?”
顾长渊没有直接反驳陈夫子的观点,而是以退为进,用陈夫子的观点引出矛盾之处。他以古代名将练兵为例,论证了变革的重要性。又以海外各国的发展为例,阐述了新知识、新技术的必要性。他广泛地引用证据,内容深刻而语言浅显易懂,将新教育制度的优势缓缓道来。
“陈夫子说新教育制度轻视经典,可我却认为,新教育制度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发展创新。经典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将学到的知识运用起来,而不是死记硬背。”顾长渊的话坚定有力,“我提倡的,是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学习,掌握知识,为国家效力,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少数精英。”
他目光炽热地看向陈夫子:“陈夫子,你可知道如今我们朝代有多少百姓不识字?你可知道有多少有志向的人因为出身贫寒而无法接受教育?新教育制度,正是为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