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长工养她和孩子。当时,我看桂丽没跟往常一样反驳,还以为她已经听习惯了,哪想到,她一气之下竟然跳了江!”
冯氏捶着自己胸口,满是悔恨,“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贪心建那么大大棚,更不应该叫老大老二回来帮忙!”
春琼神色微变,不曾想这里边的内情还有蔬菜大棚的事。她不禁在心里反复回想,当时自己到底有没有强调过水暖棚搭建的大棚面积不能过大?
心道,一会儿要再确认下这事。
这老妇人的一番哭诉着实令人心酸,道出了贫民家中的诸多无奈与矛盾。眼前的冯氏,小女儿桂丽不堪姐姐们的责骂跳江,老妇人满心悔恨自责,可惜一切都晚了。她希望造成这些的没有自己的失误。
春琼不禁思绪万千,在没有国家保障的前提下,普通家庭的老人该如何养老?成亲后不与父母同住的儿女,又如何照顾帮衬父母?
那两个年轻妇人面色惨白,哆嗦着身体,颤声道,“今天早上,我们就喝了碗苞谷碜就被爹催着上山砍柴,而桂丽抱着孩子烤着火,盯着火盆里的红薯,连眼神都没给我们一个,我们当时一生气,才口无遮拦。她每次都跟没听见似的,我们说我们的,她听她的,不知道为何今天会如此想不开!”
春琼暗道,看来死者生前长期被两个姐姐言语攻击,用前世的话说,就是长期被pua,这般言语欺凌虽不见血,却如软刀割肉,日复一日,直到忍无可忍,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