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狂乱地震击着,震得生疼,震得耳边都能回荡听见声音。
就这么缓和了几秒,她掀开右手的衣服。
衣服之下,那只原本被遮掩的手掌露了出来。
是一只被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的掌心,五指蜷缩到僵硬抖动着,抖得季云栀只能左手抓住右手腕拖稳,然后一点点地将指甲和皮肉分离。细腻的血丝呈在中间,指甲和掌心皮肉彻底分开的时候,血丝便粘附在四根手指指甲盖里。
每次跟阎霆琛扯谎,她只能靠疼痛强迫自己冷静应对。
这一次她应该也有蒙混过关了吧,不然阎霆琛也不会对着她笑,对着她说那些话,更不会让她独自进浴室换衣服。
这么想着,季云栀依靠在墙壁上吐了一口气,双眼慢慢地阖上。
太累了。
实在是太累了。
以防阎霆琛再起疑心,季云栀没敢在浴室里待太久。
她迅速地换好衣服,又忍着痛用水清洗掌心和指甲盖里的血渍,对着镜子再三深呼吸调整好状态,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阎霆琛在阳台打着电话,手上还夹着一根燃烧的烟。
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男人挂断电话回头看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要说什么就直接说。”
“我想去医院陪我的养父。”季云栀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
男人随意地靠在阳台护栏上,嗤笑了声:“不行。”
“为什么?”
“你不是痛经吗?”他说:“痛经就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一点都不痛了?”
“一点都不痛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阎霆琛却还是说:“不行。”
“为什么呀?”
季云栀语气有些急了,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会被他拒绝。
阎霆琛给的理由是:“因为你痛经,我特意推掉一整天的工作陪你,结果你要因为你的养父抛弃我?”
“……”
季云栀有些愣怔。
她不知道阎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