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前,来了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
男人脸颊消瘦,眼窝深陷,嘴唇发白,原本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此时也杂乱不堪,看得出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打理了。
来人正是段跃,他此时的目光中满是惊恐,就像是精神饱受折磨。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昨天开始,他就在不停地试探,触碰脚环的底线,然后被不停的电击。
其实他心里清楚,刘亦伦离开前说的话大概率是骗他的,但他还是去赌了。
因为如果是真的,他因为害怕而没有尝试,那不就失去了逃离的机会吗,如今的他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刘亦伦说的话基本都是骗他的,唯一没骗他的,就是能量棒了。
如刘亦伦所言,那几根蛋白能量棒简直难以下咽,而且有的还过期了,害他拉了一天的肚子。
也幸亏他自己是医生,调配了药剂和葡萄糖补充体力,不然早就寄了。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感觉几乎快疯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
今天清晨,
时间很早,但公墓里还是有人进出,一个个穿着得体庄重的人经过,看到段跃身上脏兮兮的白大褂和流浪汉的造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段跃面色铁青,他作为肾脏内科最顶级的医生,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除了前天的方青泽,他哪里受过这种冷眼。
可恶,我记住你们了,今天以后,你们肾脏出了问题,可别指望我给你们治疗。
段跃进入公墓大门,墓地的守墓人似乎没看到他一般,任由这位衣装不整的乞丐进入其中。
段跃阴沉着脸,一座座去寻找方芸的墓碑,努力回想着十年前那个女人的样貌。
呵,长的好看又如何,不过是贫民窟的一条贱命罢了,哪里比得上几百上千万?
至于方青泽,他能看出来,方青泽看上去很吓人,但明显没杀过人,他的眼神里没有对生命的那种漠视。
不敢杀他,呵呵……贱民就是贱民,就算成为了超凡者也没有任何区别。
等今天以后,他就花大价钱联系那些高官,他们肯定能联系厉害的超凡者,方青泽不过毛头小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