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武官家里出来的,自小读书识礼,琴棋书画、针黹女红无一不精的,不比那些自视甚高的文官强多了!人家又不求你的资财,看中的就是你的人才!”
柴安不以为然:“哦,不是想叫我为她兄长捐个东头供奉官吗?”
“你!谁叫你那么挑剔,这三年相了多少个,哪一个你正眼瞧了?你是成心叫我不痛快!站住,还记不记得你父亲的遗愿!”
柴安突然止步:“记得!”
“记得就好——”
“嗯,我看上那郦三娘了,娘准备准备,上门提亲吧!”
说完,柴安大步流星地走了。
柴娘子一时反应不过来,问德庆:“郦三娘,又是哪家的闺秀?”
德庆不敢抬头,指了指对面。柴娘子陡然瞪大眼,脚下一软,险些从楼梯上滑下去。
德庆赶忙去扶,柴娘子却推开他,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老天哪!”
夜晚,范良翰睡得正香,突然被福慧晃醒,“迷糊道:娘子,大半夜不睡,怎么了?”
福慧惊恐地抓住他,警惕道:“有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你听,是不是有脚步声?”
“没有,没有没有!娘子,莫要疑神疑鬼的,那几个都叫我抓起来送官了,哪儿敢再回来!”
福慧还揪住他不放,死活不叫他睡:“谁说的!那只是强人歇脚的破庙,他们的巢穴呢,审出来了没有?什么大头目二头目的,也要抓起来才好,亡命徒是记死仇的!”
“啊?!哦,审出来了,我明儿去衙门问问。”
“不行,你现在就去问,我好怕,你去嘛!起来!去嘛,官人!”
范良翰困得眼都睁不开,含混道:“放心,天不亮官兵就剿了老巢,哪儿还有漏网之鱼,哥不叫我给你说呢——睡吧睡吧!”
说完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
福慧坐在一旁,冷眼望他。
范良翰坦白:“我错了,我错了娘子,我错了!都是哥哥叫我充英雄的,都是他的错!”
福慧气急了,一脚把他踹下床来。
深夜,范家上空传来范良翰一声惨叫,惊起枝头夜鸟无数。
第二天,福慧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