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扬起唇畔。
杜仰熙笑道:“娘子不是很喜欢步摇么,这支比起那支来,金子更沉,珠子更大、更亮。我亲手挑的,可中娘子心意?”
这话酸溜溜的,寿华果然误会,立时挑了眉,似笑非笑道:“多谢郎君美意,可惜今日赏花宴,还是戴簪花更应景。”
说完,她顺势取下鬓边步摇,戴上了那朵簪花。
杜仰熙自悔失言,眼见寿华起身,忙道:“娘子,我陪你赴宴。”
寿华莞尔:“赏花宴只请各家女眷,何时请了探花郎的?”
杜仰熙失笑:“那我送你去总成了吧?”
“我有姐妹们作伴,不敢劳郎君大驾。闰月,闰月——”
闰月哎了一声,哭丧着脸出来:“娘子,婢子一不留神,新衣上……烫出了一个洞。”
“什么,快叫我看看!”
她三两步上来,闰月忙捧了衣服挡住脸,生怕主人要动手责打,谁知寿华夺下衣服,上下翻看她的手掌:“烫伤了没有?”
闰月呆呆望着寿华,又听她柔声责备:“叫你做事仔细些,还是莽莽撞撞的。”
杜仰熙含笑望着,出声提醒:“这可是娘子为了赴宴特地裁做的新衣,如今却烫坏了,这该怎么好?”
闰月如梦初醒似的,张张口,却又闭上了。
寿华却说:“没烫伤就好,快收拾了,待会儿姐妹们就要到了。”
闰月急了:“娘子还要去呀?”
寿华奇怪地看她一眼,闰月嗫嚅道:“这、这……贵家娘子们爱美,没有称意的新衣,她们宁可不出门的。婢子……怕人家笑话娘子!”
寿华笑道:“我不怕人笑话,本也不必做新的,都是姐妹们小题大做。穿这件旧衣更自在,去吧!”
闰月无奈,只得退下。
寿华低头可惜地翻看新衣上的洞,突然皱起眉头,面露疑惑。
杜仰熙问:“怎么了?”
寿华摇头,若无其事地回答:“无事,郎君自去忙吧,我也该去赴宴了。”
清幽的金明池水榭,正值夕阳西下,池内夏菊盛放,湖上又有莲花朵朵,来消夏的女眷们散步赏花,或在竹林里听曲避暑。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