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一通“乱棍”,柴安咬死不认,高呼不断:“草菅人命,屈打成招,冤枉!冤枉!我要冤死了!”
刘氏立在一旁,面上只作哀戚,心里越发自得。
衙役班头禀报:“大人,犯人头回过堂已打了一顿板子,棒疮发得厉害,那碎骨烂肉的再敲几棒子,怕要一命归阴了!”
沈慧照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二堂方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二堂那边,乐善听到外头板子声,惊得睁圆了眼,跑到好德面前。
“沈大人是真摔糊涂了,为怕人家骂他徇私,竟下这般毒手。四姐姐,三姐夫才挨了板子的,这一顿敲下去,十条命也送掉了!”
好德内心同样焦灼,只能道:“不会,三哥他有分寸!”
乐善气地跺脚:“分寸分寸,冷面寒铁、无心无情那是汴京闻名的!四姐你嫁了他,便一心奔他去了,忘了你也姓郦。好好好,我不管,看你如何向三姐交代!”
乐善负气而走,好德喊也喊不回来。
那板子落下,好德闭上了眼……
大堂里,柴安惨叫一声:“冤枉哪!沈慧照,你活活冤死了人,堕了幽冥也放你不过!”
突然,他口舌流血,脑袋一歪,仿佛绝了气息。
衙役班头挥手停杖,上前一摸,回头禀报:“大人,他苦苦熬刑不过,竟咬舌自尽了。”
沈慧照问:“当真?”
“千真万确。”
刘氏猛地后退一步,面露嫌恶恐惧之色。
沈慧照故作犹豫:“这……拷问不过三度,杖刑也未及二百,你们都瞧见了,非是本官酷刑屈打,而是凶嫌畏罪自尽了!”
衙役班头附和:“大人说的是,三十杖哪能杖杀人,分明是畏罪、畏罪!”
沈慧照叹息一声:“凶嫌虽未认罪画押,然证见俱全,无可抵赖,因他堂上畏罪自尽,着其家人备棺领尸。至于事情原委,刘氏堂下详留口供,书吏一一具文。本官自当向朝廷申文,待他日批文下来,再行布告。”
刘氏欢喜地拜下:“多谢大人主持公道,大人真是青天,亡夫死可瞑目了!”
开封府后院,刘氏从案房留完口供出来,不放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