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已经默许了江和春的提议。
得到许可后的江和春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将那已经松散开来的绑带一点点扯下。随着绑带的脱落,那狰狞可怖、翻卷着皮肉的伤口彻底暴露在空气当中,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疼痛难忍。
她轻抿着嘴唇,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双小手颤抖着伸向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加重这伤势。仔细清理过后,她惊愕地发现,那伤痕竟像是被某种凶猛的野兽用利爪生生抓出来的一般!联想到近日来为了捕获大雁,他必定是深入到了最为凶险的深山之中。要知道,这个时节进山可是极为危险的,因为那些饿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熊正四处觅食,一旦遭遇,就算能够侥幸逃脱,也必然身负重伤。
尽管心中惊惧不已,但江和春还是强忍着恐慌,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摸索出一瓶珍贵的疗伤药。她咬咬牙,将瓶中的药水缓缓倾倒在那狰狞的伤口上。然而,当她准备重新为其包扎绷带的时候,却不禁犯起愁来。
原来,萧安逸的腰腹对于身材娇小的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健硕了。每次想要将绷带从他身后绕过,她都必须竭力贴近他才行。如此一来,两人的身体便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轻微的接触。
无奈之下,江和春只得低下头,紧闭双眼,尽量屏住呼吸以减少这种触碰。可即便如此,她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那一道道或大或小、新旧交错的伤疤所吸引。回想起夜里与他共赴云雨之时,由于担心事情败露,屋内几乎没有什么光亮。那时的她常常感到有什么东西咯得自己浑身难受,又或者肌肤被刮得火辣辣的生疼,如今想来,想必就是这些伤疤所致吧。
然而,她未曾料到,那些错综复杂、深浅不一的感受,竟然源自于一道道陈旧的伤痕。这些伤痕纵横交错地分布在肌肤之上,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其中一些伤痕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黯淡,只剩下淡淡的影子;而另一些则刚刚愈合不久,粉嫩的新肉若隐若现。
望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景象,她不禁想起了萧安逸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王”称号。众人皆言他是从堆积如山的死人堆里一次又一次艰难地爬出,就连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