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
听到我的呼唤,她艰难的睁开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早就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语言说道:“你是……白?”
“是我,”我握住她想要抬起的手,滚烫的温度让我心惊,“你还好吗?”
她好似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将沾了我的血的手指凑到鼻端嗅了嗅,喃喃道:“是白的味道。”
但紧接着,她突然激动起来,用力推搡我的同时大声喊道:“你快走,它来了,它已经出来了!”
那个它一定是那只爪子的主人,我一时也想不起来那会是什么。只是她如今的身体十分虚弱,我担心她情绪激动会让她的身体受不了,保险起见,我索性把她捏晕了。
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她们之中最长的寿命是七十年,她能活到现在,我真的很吃惊。
起初我以为蛮蛮的虚弱是因为年迈体弱,但她远远高出正常情况的体温以及那只断爪让我意识到,这里真的出事了。
蛮蛮长得模样是半人半蛇,但她却是和人一样的恒温动物,只是体温比人低了些。她现在的体温明显偏高,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受伤造成了高烧。
我快速检查了她的身体,除了多处骨折之外,她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有的是鳞片被拔下来造成的伤口,有的是被利器撕开皮肉的伤口,这些伤口已经开始发炎流脓。
她身上还有好几个碧绿色的蜱虫,它们一个个吸血吸得肚子那叫一个珠圆玉润。正因为这些蜱虫,我才意识到她嘴里的那个东西来自地下。
我觉得她平躺着会舒服些,于是我解下背包脱下外套,将外套铺在地上,又把背包卷了卷给她当枕头。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重,她醒了过来。
“我一直在等她,可她一直没有来。我快要死了,她还没有来,可怎么办呀!”
她气若游丝的艰难说完这些话,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我扯着袖口,尽量放轻动作帮她擦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难不成要告诉她,或许一切都快结束了?
前路就在那里,可我却早就下定决心不再踏足。我承认,我就是个混蛋。
她边哭边念叨着对不起,我觉得她不应该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