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黎笙把一会儿出门要穿的衣服熨好，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嗯？
是不是有些太安静了？
又在作什么妖不成？
开门出去。
地铺收拾得整整齐齐。
一眼能望遍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也没人。
顾时夜……
走了？
是……恢复记忆了？
离别来得太突然，好不容易有些熟悉了……
黎笙心里有些伤感。
转念又想，按照顾时夜果断的行事作风，很快她就能收到新的支票，或者转账了吧？
走到地铺前。
黎笙准备把地铺收起来，将客厅恢复原状。
就在她抱起被子时。
密码锁的机械音响起。
黎笙错愕的看过去。
门打开。
穿着有些单薄的顾时夜，戴着口罩和帽子，拎着两袋子东西进门。
客厅太小就是这样。
两人瞬间大眼瞪小眼。
“老婆，你抱我被子做什么？”顾时夜换好拖鞋，拎着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小吧台上。
“我……”黎笙大脑一片空白，“你不是走了吗？”
“走？走去哪里？”顾时夜疑惑。
“我以为你……”黎笙艰难的吞咽一下。
“以为我恢复记忆了？直接走了？”顾时夜摘下口罩，学着黎笙的样子，卷好，扔进了垃圾桶里，语气有些冷下去，“笙笙，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恢复记忆就直接翻脸不认人？”
他就像是他捡回家的一件，无关重要的东西。
走了就走了。
丢了就丢了。
询问一句都没有。
就要拆了他的窝，清理掉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顾时夜走到黎笙跟前，从她手里接回自己的被子，扔回到地铺上。
“顾总，你从前……”黎笙话音戛然而止。
顾时夜从前虽然总是很冷淡。
但方方面面都很周全，从来没在任何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