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心兰尖叫，“你这条命都是我给你的，你想不要我？！！”
“命？”顾时夜拔高声音，看着沈心兰的目光也愈发的冷，“3岁那年我已经还过了，母亲。”
沈心兰浑身一颤。
“至于这些年，你作死过多少次，我捞过你多少次，你心中有数，我早就不欠你了。”
“不不不！”沈心兰逐渐被恐惧笼罩，她想靠近顾时夜，顾时夜却护着黎笙退后了一步，沈心兰简直痛不欲生，“好，可以！你要为了你一个女人不要妈妈可以，但妈妈求你了，别逼着你爸爸离婚好不好？”
“够了……”顾居安长叹一声打断。
沈心兰回头：“居安……”
“没有任何人逼我和你离婚，是你！”顾居安双眼通红，眼泪滚滚而落，“我一直和自己说，你只是脾气差了一些，我应该多包容你。可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诅咒笙笙和心瑷？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你转发的那些婴孩意外死亡的视频，我有多害怕和心痛吗？心瑷还那么的小，你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心啊？”
“我只是发泄一下情绪的，她又不会真的死！”沈心兰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顾居安显然也意识到了。
他失望的摇摇头。
“算了，你意识不到自己的错，也改不掉自己的劣根，算了……”顾居安一连说了两个算了，“离婚协议上拟得很清楚，我净身出户，婚内的财产都归你。”
“那怎么行？”
开口的，是在顾家鲜少说话的管家大叔。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过去。
“少爷，从她嫁进顾家开始，您为她填了多少钱出去？她又挥霍了多少钱出去？又为她受了多少非议和她的折磨？凭什么您要净身出户？该净身出户的是她才对！”
“吴叔，没事的。”顾居安惨淡着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显然还不肯相信的沈心兰，“你知道我的，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不会回头。你现在签了离婚协议，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资产，真闹到离婚诉讼那一步，顾氏的法务不会让你讨到任何好处。心兰，我最后一次忠告你，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