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陛下明鉴,臣……”
“明鉴?”嬴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朕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米价飞涨,律法的审批流程却如同儿戏,一应手续全无,偏偏这咸阳城内,如今只剩一家米铺,而这家米铺的东家,恰好与丞相大人关系匪浅。白启,你告诉朕,这是巧合,还是……”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炬,“丞相大人的意思?”
白启脸色骤变,他没想到嬴政竟如此直接地将矛头指向了吕不韦。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承认?
那是将吕不韦推入火坑。
否认?
他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就在这时,一直瘫软在地的李监史突然开口,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陛下…陛下明鉴…臣…臣不敢愚弄陛下啊……”他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却越说越乱,反而更加显得心虚。
嬴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拖下去!”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李监史拖了出去。
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米富贵粗重的喘息声。
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米富贵身上,语气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米富贵,朕再问你一遍,这米价飞涨,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
米富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白启,嘴唇哆嗦着,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一股腥臊味逐渐在殿内弥漫开来……
“陛下,”白启终于忍不住开口,“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仔细调查,切不可妄下定论……”
嬴政猛地站起身,走到米富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喜欢等。” 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米富贵的手上。
“啊——”一声惨叫响彻大殿。
“说,还是不说?”嬴政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在米富贵耳边回荡。
米富贵裤裆处的水渍越洇越大,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弥漫开来,与殿内焚烧的檀香形成诡异的对比。
嬴政厌恶地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以袖掩鼻。
“米富贵,你这是在藐视王法,污秽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