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昏黄的烛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不定,仿若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光影幢幢,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远处暗卫偶尔挪动脚步发出的细微声响,才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
萧云抬眸环顾,见旁人离此处甚远,中间仿若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只要自己与小四谨言慎行,不弄出丝毫动静,料想定不会被他人窥见此刻的亲昵。】
萧云轻轻舒了口气,她将身子缓缓一歪,如一只归巢的倦鸟,依偎进乾隆的怀里。
她寻了个极为舒服的位置,脸颊轻轻贴着乾隆的胸膛,聆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仿若世间纷扰皆被这心跳声隔绝在外。
乾隆感受到云儿这般纵容,心中自是得意,动作愈发大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若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萧云轻咳一声,将目光投向容嬷嬷,眼神瞬间转为冷冽,犹如霜刀,直直刺向容嬷嬷,声音清冷如冰,“说说吧,二阿哥是怎么死的?”
容嬷嬷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抖,惊恐地望向萧云,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云这一句冷峻的质问掷地有声,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瞬间吹散了地牢中那暧昧旖旎的气息。
乾隆的手仿若被火灼了一般,触电似的缩了回去,瞬间老实了下来。
他神色一凛,目光仿若锐利的鹰隼,紧紧锁住容嬷嬷,那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狐疑。
曾几何时,他一直笃定,自己的二阿哥永琏是因感染风寒,无力回天,才早早夭折,这一认知如同扎根心底多年的磐石,从未动摇。
可如今,眼前的种种迹象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击碎了这块磐石,让他心底涌起惊涛骇浪。
他的思绪仿若穿越时空,回到了刚登基不久的那段时日。
彼时的永琏,粉雕玉琢,聪慧伶俐,是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承载着整个大清的未来。
他清晰地记得,永琏卧病在床时,那孱弱瘦小的身躯,蜡黄的小脸,发着高烧却还强撑着冲他微笑,只为让他这个阿玛宽心。
他也曾在永琏的病榻前,虔诚地祈祷上苍,愿用自己的一切换得孩子的安康。
然而,命运弄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