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下巴轻点,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仿若被扰了清梦的不悦写在脸上,“我是,怎么了?”
瑞贵人一仰头,极力端起架子,刻意挺直了腰板,那副高傲劲儿仿佛要与天公比高。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萧云,刻意拖长了音调:“你可知本小主是贵人?”
那语气,仿佛这“贵人”二字是世间最了不得的金字招牌,能压得旁人都矮上三分,喘不过气。
萧云却仿若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之事。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恰似冬日里的寒风,刮得人面皮生疼。
她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像淬了毒的利箭,“区区一个贵人而已,在弘历的后宫应该多的是吧!
我还真记不住,别说我,他都记不住,咱们素未平生,你找我干什么?”
瑞贵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恰似夏日多变的云霞。
那精心涂抹的胭脂,此刻也掩盖不住,她的气急败坏,胸脯剧烈起伏,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
她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本小主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皇上的!”
萧云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满是不屑,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双臂抱在胸前,微微侧身,目光从瑞贵人身上移开,投向远方,“找弘历?
那你不应该这个时辰来,众所周知,这个时辰他在上朝呢。
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瑞贵人心中暗忖,原以为这萧云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哪晓得竟这般牙尖嘴利,难以对付。
她咬了咬牙,重整旗鼓,向前迈了一小步,试图用气势压人,“你不过是宫外一民间女子,我位分再低。
也是皇上亲封的贵人。
所以你见了本小主,理当给本小主跪下磕头。”
萧云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凛冽,仿若冰棱破碎,在这寂静的殿外格外刺耳。
她笑弯了眉眼,眼中满是嘲讽,“磕头?你受得起吗?
皇后我都不会磕,更何况你区区一个小小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