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退进草人中。
草人倒下一片,身后就是河工,谷灵也是退无可退,六个刀手将卓不浪、谷灵、河头和七个河工围住。河工已全部停手,六人执木排围成一圈,将其余两人围在中央。卓不浪眼神拢聚,挡在河工身前,急思对策,护住河工是今夜成败之关键,如何护住河工一个不死?
南面的草人间悄然走来一个身背长匣的黑帽男子,看身形极像卓不浪和谷灵逃出义庄时,领头追杀的那人。听气息,那人真元修为略逊卓不浪,他若出手,卓不浪和谷灵绝难保河工周全,是该保全自己和谷灵?还是拼死护住河工?
今夜的赌局,只等最后一颗骰子落定!
……
枯荣道长走出祠堂,身后一弟子手捧灰绢帕,绢帕上一枚银钉。“张明府可还记得删丹杨村的尸祸?”枯荣道长道:“今夜五柳村的尸祸与旬月前杨村尸祸如出一辙,有人用锁魂钉在龙柳上布下人尸结界,破了青龙汲水的形局,由此酿成尸祸。”
“在杨村时,张明府和这位车马行的镖人也都在场,贫道将锁魂钉交与了张明府。此钉乃极阴邪之物,今日这枚锁魂钉还是交与张明府,望张明府妥为保管。”枯荣道长故意提到杨村和沈恬,蛊惑栽赃之意溢于言表。
可他的心思早在张矩意料之中,张矩不慌不忙道:“杨村也好、五柳村也罢,祠堂风水布局皆出自道长之手。堪舆者,天地也,上应五天星元、下理地脉山水。风水形局破了多日,道长竟未察觉,难道祠堂风水与天地不应?”
枯荣道长显然没料到张矩会突然发难,迟疑片刻,道:“据贫道推算,人尸结界是旬月前所布,虽有尸气侵入,但形势理气尚在,故天地应微。不过,未能及时察觉风水异象,实乃贫道失察之过。”
“旬月?”张矩眼神一凛,指着地上的僵尸,高声道:“今夜的不幸之人,一年前就已失踪并且尸变,你却说旬月前才有尸气侵入?”
枯荣道长更没料到的是,今夜的僵尸中竟然有失踪一年多的五柳村村民,张矩刚才的发难其实是引他入彀。张矩当然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接着道:“方才江道长查验,高奎山尸变已一年有余,很可能是人养。不论是杨村还是五柳村,原本从未有过尸患,枯荣道长指点修造的祠堂,竟